同人堆积

【初夜】时之楔（五）·残片

+有一点三谢拆的味道，但我并不太确定？他们三个是有因缘但并不完全相同的个体。我觉得我还是只打初夜好了（。

+差不多一年没写东西复健中希望能吃，哦哦西跑不了了，流月城炮灰三人组继续卖蠢中，粉到深处自然黑。

+来丽丽快来背个锅大家都爱你（。

+哦草没时间了剧情只能飞（。

+估计还有两更完结，然而今天已经是周一（啜泣）…………不过不介意到时候是打印店粗劣材质的话，交换可以先来留个言我好计数？？？

五、残片

 

"妈的邪道。"

风琊气急败地坏抹了把脸，把湿透的长发撸到脑后。

他们哥仨继续把初七消失的墙从头到脚摸了一遍，然后天公不作美开始下暴雨，一把伞没带的他们只能先奔回宿舍。

“要不要报警？”雩风的声音在抖，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

“不如去找个道士？”块头最大的明川其实胆子最小。

这时候宿舍门哐地一下被推开了，他们消失多时的七大爷一身湿透站在门口，看了他们一眼，径直走向自己的床位，衣服鞋都没脱直接湿漉漉地把自己扔在了床上。

风琊愕然出声：“喂，你……”

初七撩起眼皮瞪了他一眼又闭上，一脸“不要打扰我飞升”的煞气。风琊被那气势冲得住了嘴，用手势招呼另外两个哥们出门聊这里不能呆。

 

 

"老七这是怎么个事？"

在宿舍楼尽头一个已经废弃的厕所里，风琊啐了一口。平日里初七虽然人冷了点话少了点，但其实很仗义。该他的从不推脱，从整理考试题集打人带饭到扫厕所。所以看初七不爽的人不少，却都敬他是条汉子，风琊就是代表。但是这两天不知怎么回事，他频繁地在那石墙玩消失不说，脾气也变得很暴躁。

“从、从你昨天打扰了他的早课开始。”雩风怯生生地说。

风琊皱眉：“哈？！”

“就昨天，你叫他起来考试，雩风说你打扰了他春梦开始。”明川补充道。

“难道是那个书店？”雩风的声音又抖起来，“难道是个鬼？！”

“啧，难道真遇见妹子了？”风琊挠头，“靠！老子都还没遇上呢便宜这小子了！”

“所以我们去找个道士吧。”明川再次提出了他最靠谱的议题。

 

 

 

虽然身上湿淋淋的并不舒服，但初七很快还是坠入了沉睡。他急切地想见到白菜，还有给予他唐刀的那个黑衣人。在书店恸哭过之后，他已经分不清让对沈夜产生执念的，到底是自己还是他们。

那汪熟悉的水泊如约出现在他的梦境里，初七发现原来除了对面的白菜，他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其实一直就是那个给他唐刀的人，只是对方从来沉默无言。

“你们到底是谁？”他质问。

〖……抱歉阿七，真的情况紧急。〗白菜声音里的歉意非常真挚，〖否则你可能会被杀。〗

“你们和沈夜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

“为什么要左右我的意识？”

见到那个人的时候，胸口的心跳仿佛都停止了，初七说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感情，他从未体验过那样爆裂的喜悦，心脏缓慢而剧烈地搏动，震得他肋骨生疼。他的一半魂魄从此已经无法收回，只有见到沈夜的时候自己才会是完整的。

但如果这一切都不过是他们带给自己的幻象，那比起空虚，初七感觉到更多的是愤怒。

然而又能愤怒什么呢。

愤怒他们在猝不及防的时候就将沈夜装进了自己心底？愤怒他们与沈夜似乎有太多太多的过往而自己只是个过客？

〖阿七……记忆什么的或许可以重现。但是没有任何人，能够左右另一个人的内心。〗白菜叹息。

“你是说……”

〖虽然遇见师尊可能算是孽缘。但是你所看所感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

〖所以别生气啦，要说嫉妒的话，我们反而要嫉妒你。〗

白菜俯下身贴近水面，伸手似乎想触摸水底的黑色人影。

〖我虽然做了无愧于心的选择，却是无颜再见师尊。而他更是……不说也罢。我们都承载不起今天那句‘多谢’。那是只属于你的，因为你的选择。只要你……不后悔遇见他。〗

“我怎么可能后悔。”初七猛烈地摇头。

〖那么，就希望你……〗

一阵杂乱刺耳的铃声突然淹没了白菜没说完的话，同时初七的意识也被拽离了那片水泊。他顶着强烈的不适睁开眼，一根杂七杂八挂满了纸符和铃铛的鸡毛掸子正紧挨着他鼻尖抽搐。见他醒来，舞着鸡毛掸子的雩风大大松了一口气，扯住一旁正在往小煤炉里丢纸的风琊喊道：“老七醒了！真灵！”

风琊回头，看着初七通红的眼睛伸出两只手指：“老七，这是几？”

初七皱眉：“你们在干什么。”

风琊不依不饶：“回答我，这是几？”

初七张口，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

“果然灵验吗，那我给楼主点个赞。”恍惚间他听见明川这么嘟囔。

 

 

 

初七发烧了。

刚开始大家都觉得淋了雨还那样湿漉漉地往床上躺发个烧很正常，但连烧了三天打点滴也不退，宿舍三人就觉得事情有点大条了。

“难道是送神没送走？楼主说给他点赞就算是送神成功了啊？”明川焦急地刷着网页和评论。

“妈的封建迷信果然就是邪道。”风琊在宿舍里来回踱步，“导员说老七这家伙没家人，从小在某个偏远福利院长大的，现在就算送回去半路上有个万一挂了怎么办还不如在这里治。”

雩风看着他们抖了抖，没有发声。

 

 

 

半夜的时候，雩风架起半昏迷状态的初七来到了那条老街。

“雩风？”初七迷糊地问。

“沈夜。”雩风用完全不似他的粗粝声音笑起来，“来接你的狗！”

石墙毫无动静。

“怎么，不敢出来？你的狗可快要死了呢。”‘雩风’用手扭住初七的脸，“又或者……你想让我替你给他来个痛快？啧啧啧真不愧是对亲妹妹也能下手的大祭司。”

“砺罂！”沈夜的声音自墙内传来，肃杀而冰冷：“当年劫火也竟没能让你死透。”

“呵，我的大祭司，开个门吧，我想要的不过你们搜集的那些魔气残片。因为这些残片你的族人不能好好转生，而我也只能不断依附在人类脆弱躯骸里，把残片交给我只能互惠互利，有什么不好？”

“呵，砺罂，看来你失去不止是残片，还有记忆。本座当年既然舍弃城池与小曦也要置你于死地，用这只有区区两面之交的少年来做筹码，代价未免太轻了吧？”

初七虽然昏沉，但他们所说的一切他都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他想叫沈夜不要开门，但是口舌滞涩完全不听使唤。而在这三天的纷乱的梦境里白菜竟一次都没有现身，直到刚才，他才感觉到了白菜的波动。

“我看未必，心魔么，就靠一个欲字而活，这位小兄弟……”

‘雩风’刚说到一半，初七猛地挣开了他的钳制。虽然腿还在发软，但他背倚墙壁借力，抬手一把寒光闪闪的唐刀直逼雩风的咽喉：

〖住口。〗

“…………谢、衣？！”‘雩风’的声音尖利起来，“呵哈哈哈哈好啊！我原来不过是想找沈夜叙个旧，没想到你居然也冒出来了！我还要好好感谢你，要不是你将结界炸出裂缝，我们还没有这个合作的机缘！不过你似乎早已入了轮回，倒是你师尊还在苦苦履行诸神的责罚，你可真是个好徒弟！”

〖是啊，我是个不屑徒儿。所以砺罂，你想用我来威胁师尊不觉得可笑么？你可忘了——杀我的人是谁？〗

“你？！”‘雩风’一时词穷，初七却突然舍了唐刀抬起左手扣住雩风面门将他贯倒在地，与此同时，地面上浮现出金绿交错的阵法，‘雩风’惨叫一声后就失去了意识，一本渗着丝丝黑气的‘书’悬浮在法阵上方。

随着魔气的抽离，初七觉得自己的神智渐渐变得清明起来，手脚的沉重感也消失了。他回头看向身后，沈夜站在“书店”门口面色平静地看着他：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多谢。”

那句白菜和黑衣人都求而不得的道谢在初七听来却是格外的生分，而更让初七觉得不安的，是沈夜的眼神。他急急地道：“你不必谢我，我……”

将被封印的‘书’招入手中，沈夜的声音非常安静：“你身上的热度是因砺罂而起，现在砺罂已被封印，自当无碍。”

“是的，但是……”

“刚才我们说的话，你可都听到了？”

初七沉默然，他直觉地知道，这句话已算是沈夜的逐客令。

之前沈夜回答他名字时的那道裂缝，因为今晚的际遇已经再次掩藏了起来。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