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堆积

【云炤】Psycho-Pass PARO 苏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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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炤】苏生BY同人堆积

      

［延续四千年不逆的爱］云炤only群2.14情人节24h产粮活动。

  -11:30-

  神秘门牌代码:陆玖玖壹肆贰零叁零。 

      

 

      

 

      

 

      

+Psycho-Pass PARO，专有名词皆参照动画设定，科技观有部分魔改（冷冻休眠），

      

+北洛缙云两人论

      

+ CP主云炤，祖宗嫘祖模范夫妻，少量月洛

      

 

      

 

      

 

      

 （一）

      

 

      

白发男人猛然睁开眼。

      

他的右手还维持着向前伸出试图抓取什么的姿态，但梦已经一片空白。他还在愣怔，一旁的家庭机器人不识时务地飘了过来：

      

“早安，缙云。今日的房间您倾向使用几号装饰方案？”

      

男人没理会它，将向外伸出的右手收回，掌心空空如也，巨大的失落瞬间攫取了他的情绪，但也不过一瞬，那些酸楚就被蒸发得一干二净。

      

“缙云，监测到您的色相波动，请——监测色相恢复到日常值，今日的房间您倾向使用几号装饰方案？”

      

“我不需要。”男人有些粗暴地打断了机器人的絮叨，翻身下床。

      

缙云是都市·有熊的一名监视官，四十年前因为不可查的事故身受重伤，系统判定其为珍稀人才进行冷冻封存，最近半个月才苏醒。身上的伤已经在冷冻期间被治愈，但对这四十年后未来世界的认知，还需要缙云自己去适应。

      

伤势也影响了缙云的记忆。他对自己过去的经历几乎没有太多印象，就算偶尔做梦，在醒来时那些应该非常强烈的情绪也会很快归于虚无。医师说这正是系统看重并且留存缙云的原因：“只有能稳固维持色相稳定的人，才是最好的监视官。”缙云对这个说法不置可否，但确实只有在对犯罪系数过高的潜在犯罪者进行追捕的过程中，他才能嗅到一丝熟稔的味道，仿佛他以前一直做着这样的事情。

      

缙云洗漱完毕，走进昏暗的卧室想更换正装，伸手摸到空无一物的置物架才想起现在除了基础衣物，都是靠全息投影更换外装了。

      

“今日的服装您倾向使用几号搭配方案？”机器人毫无芥蒂地凑上来。

      

“我只有一套制服数据。”缙云觉得今天的机器人分外聒噪。

      

“根据市民精神文化建设的最新文件，昨晚系统强制给每位用户更新了十套着装及房间装饰模板，旧有数据已被覆盖，需重新设定，昨晚睡前已经提醒您注意设定，未收到反馈结果。今日的服装您倾向使用几号搭配方案？”

      

“随便。”缙云还在试图捕捉梦里的残余，有些烦躁地回答。

      

“收到，随机为您分配‘轩辕丘’服装及房间方案。”机器人尽职尽责地回应。整个房间一下亮了起来，墙体呈现出粗糙的泥土质感，地毯加上了兽革外形，头顶的照明模仿火焰的光线明明灭灭，甚至连床铺也更新为稻草铺底模样。缙云看着自己手脚上皮革及兽骨的装饰，发现连穿衣镜的位置也被一盆水所替代。

      

“精神文化建设？”缙云冷哼一声，若不是明知这些都是全息投影，他已经把这盆水掀翻了。

      

“感受上古遗风，体味文化渊源。”机器人的声音也变为了一个满含笑意的醇厚男声，“这是最近流行的款式，如果您还是介意，这套服装还附带了可以遮住所有面部特征的头盔。是不是非常体贴？”

      

  

      

 

      

北洛很生气。

      

今天要出任务的地点是鄢陵广场的变装大会，为了不惊动目标，执行官和监视官都被要求变装。他费尽心思从他哥那里弄来了一套黑色的酷炫“王服”——据说是旧时代王子穿的那种样式，这衣服虽然穿上了确实拉风无比颇有他哥当年“白色王子”的架势，但缙云那个讨厌的家伙一来，他马上又被比下去了。

      

缙云穿着一身皮革和兽骨缝制的战甲，整个头部也被包裹得严严实实，背上还斜插着一柄古朴的长剑。他旁若无人地在长廊里走过，所有看见他的人都忍不住噤声肃立，如果不是工作间门禁报出“监视官·缙云，身份验证无误。”的声音，大家都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尊杀神的鬼魂。

      

生气归生气，北洛还是拍了两张缙云的背影发送给了自己的执行官云无月，附言：

      

“你偶像。”

      

通讯界面那端很快回复了两个字：

      

『谢谢』

      

北洛撇撇嘴。连句号都没打，看来真是非常高兴了。

      

  

      

 

      

缙云对自己成为了众人焦点的事情毫无知觉。早上随机选择了装饰方案之后，系统似乎出了某种问题无法替换和更新，他只能顶着这一身全息投影先到安全部上班稍后再处理这些琐事。一周前“西比拉”系统指派给他一个绝密任务——追踪“血之眼”，从那以后他所有的心思都耗费在了贴满整个墙面的零星线索上。

      

“血之眼”是最近一系列异常死亡事件的代称。作案地点遍布整个城市，死者间没有共通的社会关系，职业也千差万别，唯一能将这些事件关联起来的，是所有死者尸体的额头上都用血画了一只眼状的纹路。初期被派去探查的执行官和监视官在调查时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精神污染，2名监视官色相指数超过100被强制隔离，5名执行官色相超过300被“支配者”强制清除。

      

『鉴于监视官与执行官都是宝贵的资源，本系列案件对色相污染的缘由尚未判明，经过系统评估，判定缙云·监视官 为此案的最佳处理方。将为你开启所需数据的高级权限。』这是缙云被指派任务时，他理论上的上级领导给他提供的仅有信息。领导据说前段时间也被袭击，本体正在静养，与他对话的是一幅全息图像，因为疗养仓内电子设备多通讯信号被干扰，全息图像的主要体征皆非常模糊，只能辨识出是一位女性。

      

缙云对这个案件虽然慎重，但在他手下还是有两位执行官在调查时色相超过200被强制遣返矫正设施后，缙云决定不再使用执行官，自己只身探查。

      

西比尔系统第一次接收缙云的提案后即刻予以否决，称这不符合监视原则。但随着牺牲人数的增加，系统最后同意了缙云的方案：『通过缙云·监视官 的单人调查提案，为 缙云·监视官 开启日常携带“支配者”枪支许可*，缙云·监视官 需确保“支配者”实时处于网络连通状态，并每日定时在工作间签到。』

      

今天是缙云携带“支配者”枪支许可的第一日，在他进来时看见工作台旁已经增加了一个“支配者”充电支架，一把流淌着莹蓝光芒的“支配者”已经静静等候在那里。缙云伸手拔出枪支，不想耳边又冒出了早上那个醇厚的男声：『早上好，缙云，轩辕丘的特色服饰穿得还愉快吗？』

      

缙云克制住摔枪的冲动，冷淡地问：“原来换装是所有系统都会进行更换的么？”

      

系统停滞了很短的一瞬，然后用更加欢快的语音说：『是的您可以这样认为。』

      

 

      

 

      

缙云将枪支通过全息投影伪装成长剑的外观握在手中，融入了鄢陵广场上参加变装大会的人群。

      

这回大部队的主要任务是抓捕一个长期在虚拟空间蛊惑人心的潜在威胁者。他代号“鬼师”，有极强的反追踪及危机意识丝毫不给追踪者任何破绽，一周前，他破天荒地允诺他的“信众”会在这个虚拟空间圈子的盛会现身，这个机会不可放过。缙云作为协助人员，只要在广场边缘游走，时刻关注可疑分子即可。

      

他调开手腕上通讯设备的微型投影，在会场的地图上标注了几个自己比较在意的偏僻角落传输给后方强制疗养的同事：“攫剟，盯紧监视屏。这几个地方如有异常随时报告。”

      

『收到啦。』反馈到他耳中的声音却不是那个快手快脚的活泼同事，而是换装后的系统音色。缙云眉峰一拧：“攫剟呢？”

      

『临时被派去协调内务，由我为您提供后方服务。缙云·监视官 请多指教。』

      

“系统后方？看来这四十年系统已经能够达到类人的标准了么。”缙云心中觉得奇怪，出言一探。

      

『请您相信我的能力，定能满足您的期待。』系统信心满满地说。

      

“但愿如此。”

      

  

      

 

      

万幸这系统语音虽然语气欠揍，但并不多话，就功用来说与原本的电子合成女声并无太大差别。只是缙云觉得它监视屏上的图像未免切换得太勤了一些，就像一个被迫宅居的人出门四处看的视角，虽然安静也能感觉到它视野中的雀跃。

      

“你难道是第一次执行后方协作？”

      

『否认。不过这确实属于开发测试阶段的功能，尚未对外应用。』

      

“后方人手短缺到了需要应用测试阶段功能的程度？”

      

『非也。是因为缙云。』

      

“我？”

      

『有些信息，需要您——你——』

      

微型投影上面的画面突然产生了扭曲，画面恢复时，上面赫然呈现出一只竖起的血色眼瞳。缙云抬头，周围人群的全息投影影像都被强制重组成手捧头颅的无头雕像，被干扰的投影在不断扩大，很快整个广场上都立满了这些雕像的幻影，整个场地上都是白惨惨的一片，只有安全局的同事们幸免于难——不，是他们站在这些白色幻影中显得尤为扎眼，所有人都暴露无遗。

      

广场中央的大屏幕上投出了缙云熟悉的“血之眼”图样，一个穿着诡异原始服装的人悬空立在屏幕边缘，脸上带着兽骨制成的面具。他向下方的人群伸出双手：

      

〖‘巫之国’的信徒啊，欢迎前来。〗

      

他的声音受到电流的影响有些失真，但离线工作的音频对比给出结论确实是“鬼师”本尊无疑。广场上的无头雕像们发出热烈的欢呼，不用检测都能感觉得色相指数在急剧飙升。上方的人翻手一压，欢呼声整齐划一地停止，他不急不慢地说：

      

〖‘巫祖’已经为我们揭露了闯入者的伪装，现在它将赋予我们力量。〗他抬手指天，随着他一长段不明所以的吟咏，上方的云层诡谲地搅动起来，无数火星从高空坠下砸向广场，但那些手捧头颅的雕像却岿然不动，欣然地迎接火雨降临。一团火焰急速冲缙云砸来，缙云习惯性地想拉住身边的“雕像”一同闪避，但因为全息投影的误差他没能握住对方的肢体，火焰砸在“雕像”上爆裂开去，居然翻起了实体的气浪。“请赐予我力量——”缙云听见对方狂喜的长嚎，尾音却被痛苦的呜咽所吞没了。待气浪散尽，出现在缙云面前的竟是一只四脚着地的狰狞异兽，那异兽口里还吐着断断续续的人言：“力……量……呵哈哈哈哈哈力量！！”

      

广场上的“雕像”接二连三地变为了异兽，它们将安全局的员工隔绝开来，只能两三人一组，放眼看去，就像是茫茫兽海上仅存的几个孤岛。北洛和云无月背贴背警戒四周，但已经离线的“支配者”枪械会被锁死，威慑力还不如一把趁手的短刀。“啧，又麐那家伙搞什么鬼。”北洛并不抱太大希望地敲打着手腕上的通讯设备联系驻留后方的另一位执行官，“断网之后连干架许可都收不到了。”

      

“他如果不是色相数值容易过载，会是比我们冲在更前线的人，指望他还不如指望岑缨。”云无月冷静地回应。北洛无奈道：“云大佬，我就是调节个气氛。”

      

血之眼图腾屏幕旁的浮空人形看着陷入重重围困的众人似乎非常愉悦，以至于他夹杂着电流的声音听起来也变得更为蛊惑悦耳：〖‘巫之国’的信徒啊，用这‘巫祖’赋予的力量，将异端——〗

      

“我知道。”云无月的声音几乎没有起伏，“靠别人终归不如——”

      

〖——抹杀。〗

      

“——靠自己！”

      

“鬼师”和云无月的声音几乎同时落下，铺天盖地的兽潮瞬间湮没了仅存的“孤岛”。

      

  

      

 

      

缙云左冲右突杀出了一条通往幽暗小巷的出路，感谢“支配者”作为国家基础设施不计成本的投入，缙云将支配者当做闷棍用了一阵枪体居然没有一点松动和破损。“不赖。”缙云敏捷顺着管道爬上了三层一个隐蔽点，快速检查了手中武器后发出了一声赞叹。

      

『当然啦，最初设计的时候其实有考虑到物理功用的，只不过大家被它的炮弹威力震慑后反而变得小心翼翼了。』耳中突然响起了那个温和的男声，语气中带着些微遗憾。

      

缙云闻声将枪口向追入小巷的“异兽”一点，呈现在眼中的“执行者”数据视野仍是一片红色的“信号丢失”提示，扳机锁死，无法检测色相。

      

『我是系统的离线附属程序，无法解锁主程序核心的毁灭性功能。』还不待缙云提问，系统已经贴心地给出了解释。

      

“地图功能可用？”非常时期缙云当机立断地不与它纠缠细枝末节，直接询问他需要的信息。『离线地图可用。』系统迅速将地图以及他所在建筑的设计图纸传输到缙云的视域，并且标注出了通过广场视野的盲区直达屋顶的线路。

      

缙云将“执行者”别在后腰开始沿线路攀爬，很快就到达了楼顶，他所站的位置与大屏幕上的人影近乎持平，可惜距离太远，纵使枪械可用也很难对“鬼师”造成威胁，更何况那悬浮的身影肯定不是本体。

      

『远视镜功能解锁。』系统音沉稳地响起。缙云将执行者瞄向“鬼师”，多倍放大的镜头视野里猝不及防地撞入了一张俊秀的脸孔。

      

缙云的心脏一瞬间如遭重击，这猝不及防的钝痛让他整个胸膛都麻木得忘记了呼吸。他对这个人毫无印象，但渗透到四肢百骸的痛楚无一不在彰显着这个人对他的影响。

      

那个人似乎觉察了缙云理论上不可被感知的视线，对着缙云的方向侧过头来，紧闭的双眼投射出如有实质的关注，额上用干枯血色描绘的眼状纹饰刺痛了缙云的眼睛。

      

“缙云。”那个俊秀的男人薄唇开合，不可能被传达的声线在缙云脑海中响起，是轻而柔软的气音。缙云魔怔地紧盯着他的双唇，一大片白雾突然侵袭了视野，下方的整个广场都被白色雾气所笼罩。是总部终于发现异样，派遣部队带着催泪弹和安眠气体前来了。

      

『‘执行者’重新连接成功，缙云·监视官，请汇报所在位置情况。』熟悉的女性电子音终于替代了那个醇厚的男声，缙云对此却无所知觉，他怔怔看着那个男人消失的方向，直到系统提示他注意稳固色相才回神。

      

『监测色相恢复到日常值。缙云·监视官，请汇报所在位置情况。』

      

“W区26号。”缙云开口，声音沙哑，他有些意外地伸手抹了把脸，才发现泪水正顺着他的脸颊淌下。

      

“W区26号，没有异常。”

      

 

      

 

      

这起事件处理起来并不复杂。“鬼师”事先在入侵了信众的全息投影账号植入病毒，并且在早几次的虚拟空间活动中潜移默化地留下心理暗示，“天火”的降临是投影混合致幻气体罐的效果，“鬼师”将这些“戏剧效果”利用到了极致，让现场信徒真的以为自己获得了强大的力量。

      

不少信徒在致幻效果过去后仍对自己获得力量的事情深信不疑，矫正机构的房间人满为患，连几位本该也被送去矫正机构的现场监视官和执行官也被踢了出来，勒令在自己房间里关禁闭。肉搏上了头的北洛也在关禁闭的行列。他看着没事人一样来给他送饭的云无月，因为不好意思而闹起了小别扭。

      

“闷在这还不如被关到集体牢房去。我哥来的时候绝对会被他念叨死。”他双手掩面笔直陷在沙发里，两只脚掌毫无形象摇来摆去。

      

云无月丝毫不受影响地在他面前的小几上将饭菜一样样摆开，平静地说：“你知道缙云为什么是我的偶像吗？”

      

“为什么？”北洛闻言一蹦坐直了身体。

      

“因为他很强。强大到能用的力量去践行自己的意志。”

      

“就这理由？我知道，有熊战神的名号众人皆知，四十年过去了还没被遗忘肯定有过人之处，但那些传得神乎其神的只能是添油加醋的故事吧，至于本人……”碍于云无月，他不好把只是臭屁不理人这个印象说出来。

      

“不，四十年前，我就认识缙云。”云无月严肃地看着北洛，波澜不惊地吐出了这个惊天的消息。

      

北洛一时语塞，最终还是犹豫地问：

      

“……那个，云大佬，你是不是，又跟着岑缨看了什么奇怪的剧？”

      

 

      

 

      

 缙云点起一只烟夹在指尖。一角的烟灰缸里已经塞满了燃尽的烟蒂。他并不抽烟，但在溢满烟味的空间里他才能更好地思考。他不确认这是否也是他被遗忘记忆中的一块碎片。

      

他在工作间查阅了四十年前与自己相关的所有资料，除了等级不够不能解锁造成了自己濒死的那个事件外，其他资料中，都丝毫没有那个被称为的“鬼师”男人的踪迹。

      

虽然在楼顶时那突然被激起的痛楚已经消散，但缙云小心地将它作为“过往”而非“身体记忆”记录了下来。他克制自己像旁观者那样去回忆那段“过往”。他对自己平稳到异常的色相产生了怀疑，它会不会是通过将容易产生波动的记忆抹去来防止色相浑浊的某种机制。机器不是人无法监测人心，但它们对数值的起伏却能有一套冷酷科学的解决方案。

      

资料查询毫无线索，搜刮自己不多的记忆也毫无头绪，缙云突然有点怀念那个偶尔会气人的电子男声。

      

一份文献突然弹出霸占了缙云的主屏，讨论的是“免罪体质”能否通过人力干预实现的议题。缙云一看作者，署名西陵。

      

西陵，四十年前因为未知原因消亡的一座都市。

      

缙云眼睛一亮，调整了资料搜寻的方向。

      

 

      

 

      

 云无月所属的“魇”一族因为尚未查明的原因，天生就带有超过100数值的犯罪指数，他们在早期地毯式色相检验排查时几乎被系统清除殆尽。那时还是个孩子的她在逃亡中误打误撞被缙云所救，为了她，缙云还与同事及领导产生了很大争执，固执地将云无月带在身边，以实际行动证明了她的可控性。四十年前因为被加密的事件中她也受到了波及，因为可控的特殊体质同样被系统冷冻封存，在医疗技术达到治愈标准，治疗了她的伤势之后在五年前被唤醒，系统保证她生存的交换条件是要求她一生作为机构的执行官，直到自我灭亡。

      

“所以他是我独一无二的英雄。”云无月说这句话时蓝色的眼眸熠熠生辉，“他也教会了我如果大半个世界都在否定你的时候，该怎么面对。”

      

所以你才形成了这种什么事道理说不通不过就正面刚的做事风格么。北洛忍不住腹诽了一下。但他身为一个优秀监视官的嗅觉也灵敏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大半个？还有人站在缙云这边吗？” 

      

“是的，是一位西陵的学者，他叫——” 

      

 

      

 

      

虽然有了搜查方向，但缙云的调查还是阻力重重。四十年前的西陵也是一座繁盛的都市，机能健全不输当时的有熊，西陵的科研机构与西陵政体是并行关系，那些学者对于数据共享存有疑虑，所以相关的都市资料由西陵的数据库自己保存。西陵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被突然毁灭后，外界很少留存有西陵的信息。

      

所以这篇推送到他电脑上的论文就显得有些耐人寻味了。

      

论文认为色相的波动主要与人类动物性的应激反应导致身体激素平衡的改变相关，“免罪体质”或许是身体中天然地缺失这类协调反应。如果要倒推回去模仿“免罪体质”，需要变更人对这些刺激的认知，而最有效的，莫过于记忆抹除。除此以外，文章还提及了另一种维持色相的可能方法，但在这篇文章中没有明确阐释，只是模糊地说“机能停止”。*

      

缙云正要仔细琢磨这句话的含义，屏幕弹出了新的全部门公告，说复原出了“鬼师”的正脸，已确认该人为“免罪体质”，介于这类特殊体质能完美规避探头和执行者的色相数值检测，考虑到社会危害性，希望所有员工戮力合作尽快将他缉拿归案。缙云点开详情，那张他熟悉又陌生的脸孔侧方，标识着“犯罪系数：0”的字样。

      

 

      

 

      

 “我忘记了。”云无月尝试回忆那个学者的名字，但最终只能遗憾地摇摇头。“冷冻封存的弊端是多少还是会对身体组织造成影响，记忆缺失就是其中之一。”

      

“没关系。”北洛随意地摆摆手，他想要了解和挤占的是缙云在云无月心中的位置，对那个西陵学者本来也没什么兴趣。“那么那个缙云复苏后，你感觉和之前有什么不同吗？”

      

云无月略略沉吟，点头道：“有的。他比之前更为……”

      

两人的通讯设备同时响起，是系统发出的一条全部门公告。云无月点开详情，双眼讶异地微微睁大：

      

“是他，他就是那个西陵学者。”

      

 

      

 

      

TBC

      

 

      

 

      

*根据动画，支配者只有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才能从专属车的枪匣里拔出，日常是不允许携带的。此处为特例。

      

*支配者：在案件紧急情况时只有监视官和执行官才有资格使用的警用枪械，能够自动进行用户验证，只有使用者自己可以“听到”的系统声音。

      

*催泪弹和安眠气体在动画中没有提及，因为动画里支配者就没停摆过（。

      

*这论文我瞎掰的别信。